柳岸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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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验夫妇】迎晨曦

沈宴x刘泠/OOC预警/婚后孕期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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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自将广平王府一应事项打理完毕返京后,沈宴刘泠二人便按照守孝期的规矩分房而卧。虽说因着白事家家户户一辈子下来都需经历不少,没人会管别家关起门来如何服丧,但就他二人那随时随地秉烛夜谈的架势,还是小心些别惹出事端的好。

 

可纵然二人如此小心,刘泠在沈家与公婆一道用膳时,还是因胃中泛酸几欲作呕而被请来的大夫诊出有孕。

 

初听此讯时,堂上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惊讶,因怕违了丧期禁忌,一时竟无人言语。但那大夫是个惯会看眼色又常年在邺京各府行走的,知晓几人担心这孩子是在广平王去世后怀上的,立时出言:“怀胎已满三月,胎是坐稳了,只是公主身子弱了些,还需开几计食补的方子。”

 

“那便有劳大夫了。”

 

最先算出日子的是沈夫人,这孩子算来该是小两口还未下江州便怀上的,虽说成婚当月便有孕实在罕见,但就这俩孩子婚礼当天把礼部尚书愧得要告老还乡的行事作风,得了如此结果倒也不算意外。

 

“快快快,找个腿脚利落的小厮去给宴儿报喜!”送走了大夫,沈夫人立刻张罗起来,“泠儿,如今你有了身孕,身边没个生养过的伺候着不成。我这就去信将云霞从老家请回来,她从前是我的贴身婢女,昱儿宴儿都是她看着出生的,定要她照顾你我才放心……”

 

沈夫人一面说一面支使左右忙活,桩桩件件一通数下来算是把刘泠想到的没想到的都给安排到了,刘泠心下很是感动。

 

“多谢母亲。”

 

“泠儿,虽有了身孕行止颇多顾忌,但还是自己高兴最重要,我知道你心里是有分寸的……”

 

沈夫人与刘泠这对婆媳,虽从前不大对付,但真正成了一家人相处下来,却都觉出对方的好来。

 

刘泠虽金尊玉贵娇养长大,却并不蛮横跋扈,侍奉公婆也实心勤谨,沈宴从前十天半月未必回家一趟,如今倒是常常跟着刘泠一道回来小住一二日。再则她偶有的一些言语失当处,细究起来并无大碍,不过是于人情世故上有几分后天养出来的迟钝,思及她的身份和自幼丧母的不易,沈夫人反倒还生了几分怜惜。

 

而刘泠看自家婆婆也是越看越喜欢。沈夫人有着传统世家的保守,但却不古板,也不爱端长辈的架子。虽则起初与自己这位恶名在外的公主相处时很有些不自然,但自己主动上门吃过几次饭后便也亲近起来。其实刘泠知道自己那些讨好人的伎俩都不高明,自己学起来也堪称拙劣,但沈夫人是个只重真心实意,里子对了便不拘面子的明白人,是以一来二去两人到底亲厚不少。

 

等沈宴匆匆自北典正司赶回来时,婆媳两人仍手拉手说着话呢。

 

“宴儿回来了,那我先去把要给云霞的信写了。宴儿,好好陪陪你媳妇,不要天天只知道公事。”

 

“是,母亲。”

 

“相公。”沈夫人刚走,刘泠便扑进了沈宴怀里,“我们有孩子了,你高不高兴?”

 

“自然高兴。”沈宴稳稳将人圈好,小心让开她腰腹以免压了挤了,确定自己搂抱的姿势没有半点不妥后,才笑着与怀中人碰了碰鼻尖,“阿泠,我真的很高兴,出北典正司的时候还喜得差点被门槛绊倒。阿泠,谢谢你。”

 

沈宴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能有如此满足的时刻,遇上刘泠是他此生之幸。

 

“相公,既然孩子都有了,那是不是不用分房睡了?”刘泠从知道自己有孕那刻起便盘算着这个。

 

“你还好意思说,是谁要守规矩又不愿一人独眠,日日让我翻窗的?”

 

“那我不是怕影响相公仕途嘛。”

 

“是是是,我们阿泠是天底下最体贴的娘子。”

 

“那是自然!”

 

是夜,沈宴将自己的一应寝具都搬回了刘泠身边。

 

总守夜的灵璧与灵杏感慨:终于不用每日记挂窗子关没关严实了。

 

 

【贰】

刘泠有孕,原本沈宴是与太子达成了在她平安生产前不出邺京办差的约定的。但雍州忽出了件牵连甚广的贪污案,太子不放心旁人,只能派沈宴亲去一趟。

 

刘泠对此虽有不满,但也知道轻重,只叮嘱了几句诸如“要平安不能受伤”“事办妥了早些回来”之类的话便送了自家相公离京。

 

沈宴此行带了罗凡和老三,一行三人快马加鞭赶至雍州。未料明察暗访时竟与从前办差的旧相识遇上,这旧相识本就江湖逍遥豪侠一个,左右无事便帮他们一道深入虎穴取了罪证。

 

此行本就不为拿人只为拿脏,又遇人相助,是以沈宴不到半月便返归邺京。

 

“阿泠。”沈宴复命后立时回了自家府邸,见自家娘子正在后院荡秋千。

 

这秋千是自江州回京后沈宴亲手搭的,也是如今刘泠最喜欢待的地方之一。

 

“相公!”刘泠没料到沈宴回来得如此早,带着笑的眉眼里是满溢的喜悦。

 

“在等我?”刘泠虽什么都没说,但沈宴只看她一眼便明白她怕是数着日子在这秋千上等了一日又一日。

 

“娘亲从前总带着我在秋千架上等父亲回家,如今我便也带着我们的孩儿等你回家。”

 

“以后我定少出京办差,即便实在脱不开身,也定早些回来。”沈宴说着在刘泠身边坐下,两人一道随着秋千前后轻晃。

 

“不必如此。相公可是忘了,我们说好了要比肩同行的?”刘泠知道自家夫君志向远大,这大魏海清河晏可少不得他,自是不愿自己成他掣肘。

 

“阿泠。”沈宴在刘泠额头落下轻柔一吻,承诺道,“我一定比从前更加顾惜身体,凡事谋定而后动,少贪进冒险,让你安心快意。”

 

其实在这承诺出口前,沈宴便已不自觉在如此做了。

 

此次雍州之行,当地官员沆瀣一气,彼此帮着打掩护,那旧相识路任本提议与沈宴一道兵行险着,快刀斩乱麻,却被沈宴拒绝了。

 

“没想到冷面阎王还真被公主给暖化了。”彼时路任坐在窗边漫不经心道,“你从前明明什么都只求快准狠,如今竟会选更稳妥的法子。这公主看来是个奇人,路某若去邺京,必定上门拜会。”

 

也正是路任这话才使沈宴恍然惊觉自己因有了阿泠而行事收敛不少,比从前惜命许多。他不想他的阿泠苦苦挣扎十余年才遇上自己,动了心交付了全部后,又因自己遭逢人生最大的不幸。他的阿泠那样好,合该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相公,想让我安心快意倒也不必如此麻烦……”

 

沈宴闻言低头,见刘泠贝齿咬上唇畔便知她又起了不便与外人道的心思。

 

“你都五个多月了,不可……”

 

“正是五个多月才可以呢。”刘泠打断沈宴的话,双手攀上沈宴颈项,借力一个旋身便岔开///腿坐在了沈宴双腿上,“这可是陈妈妈说的。”

 

陈妈妈全名陈云霞,便是沈夫人请来伺候刘泠的府邸旧人。

 

沈宴幼年时与她有过些往来,觉着对方并不像会说出这话的人,只当刘泠胡说,当下一边揽稳了人一边说:“你就诓我罢。”

 

“我没诓你,真是陈妈妈悄悄告诉我的,我都没敢问。”刘泠接着自己方才起的话头道,“相公不知道,陈妈妈委实是个妙人儿。她说你我是难得两情相悦波折过后终相守的夫妻,又是新婚,自然情难自禁……虽说逝者为大,但是至亲之人自是希望自家儿女莫久困哀痛,早日放下亡者舒心顺意过日子的好……”

 

“你说陈妈妈说得是不是顶有道理?”

 

“说的确实在理。”

 

“既然相公也认为在理,那便从了我吧。”

 

“可是……”

 

“陈妈妈说了,怀孕最初和最后几个月确是不能,但这中间几个月最是安稳,收敛些便也可以的。”

 

刘泠见沈宴似有松动,再接再厉,轻蹭了蹭某人下///身明显鼓胀处,佯怒道:“沈宴,自从有了肚子里这个家伙,你都不爱我了!”

 

“我每日陪你耳鬓厮磨还不够爱你?”

 

“可……”可都没真做什么啊!

 

刘泠刚吐出一字,唇便被人衘去,沈宴将她托抱而起,快步向卧房走去。

 

成婚前,沈宴便总被刘泠反复撩拨,他本不错的定力被她扰得岌岌可危;成婚后,二人算得了趣,但到底没多久便遇上这样那样许多事,那心思不歇也得歇。

 

如今,沈宴已是久旷欲胜,又遭撩逗,燥火几乎燎原。仅自秋千架至卧榻的小段距离,他心头便已选定了一会儿合用的姿势,也亏得他在此道上钻研颇多,是以这特殊时期该用的不该用的姿势辨得分明。

 

二人皆是忍耐日久,如今一朝释放,有如堤坝泄洪,势不可挡。又兼刘泠有孕,床///笫间行止肆意中难免克制,比从前所历更别有一番滋味,二人犹如尝到山肴野蔌,皆觉新奇,较以往也更为投入,床架帷幔晃动亦更胜从前……

 

“这……”

 

屋外灵璧灵杏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眸底看出了然,当下便默契地按旧例各行各事——一个去厨房取糕饼茶水,一个在门口看门防人惊扰。

 

灵璧端着东西回来时,见灵杏耳朵又贴在门上,不犹笑她:“都听了这么多回了,你还没腻?”

 

“这次动静似乎忒大了些,姐姐,公主怀着孩子呢,当真无碍?”灵杏也是见过公主有孕后与驸马小打小闹的,可今日这阵势不像。

 

“他二人既敢闹,想来无妨。”

 

灵杏闻言放下心,与灵璧一道在门前台阶上坐下,拈起自己爱吃的桂花糕便往嘴里送。

 

是了,这茶水糕饼都不是为里头二位预备的,而是灵璧灵杏在数个茶热了又冷、菜温了又凉的夜里,悟到何谓“有情饮水饱”之后,给自己填腹解闷备的。

 

“姐姐,你说这定北侯爷亲选的紫檀罗汉床如此下去会塌吗?”

 

“该是不会吧,毕竟是紫檀呢。”

 

灵璧话音刚落,直往耳朵钻的床//板//颤动声便愈发响起来,她无奈扶额,改口道:“希望不会吧。”

 

不然若不小心传扬出去……不敢想象,不敢想象……

 

 

【叁】

刘泠发动那日恰逢沈宴休沐,于是乎沈宴扎扎实实陪自家娘子走了趟鬼门关。

 

世人虽皆言女子生产不易,但因几乎人人都生,且一妇多胎,到底认识浅薄,想当然者多,所以沈宴扶着痛得直冒冷汗的刘泠在院子里走动等待产道适宜生产的时间里,愣是被吓得不清。

 

“阿泠,我们就只要这一个孩子吧。”沈宴一面搀稳了刘泠,一面认真道。

 

刘泠想挤出个笑来安自家相公的心,奈何身上委实过痛,忍住不让泪落就已耗尽了她心力。牙关颤了半晌,刘泠才勉强平了声嗓吐出几字:“一个孩子怕是冷清了些。”

 

“热闹不在人多,三人便已足够。阿泠,我不愿你再行这鬼门关。”

 

“世间女子都是如此,你不必……”

 

“阿泠是世间独一无二的,自不必如旁人一般。”

 

“相公,你真好。”

 

刘泠虽知道自有孕以来沈宴每每看到自己因怀娠而难受时就极心疼自己,但也万未料到他能说出这话来。想来自己这一生虽非顺顺当当,但关窍处倒都选得不错。得夫如此,是她刘泠之幸。

 

 

待到稳婆终于点头说“能生了”的时候,刘泠身上的衣裳已被汗水浸了个透。沈宴赶忙抱起她将她安置到早便备好的产床上,他本想留下陪产,却不料一个愣神的工夫就被“请”出了门。

 

“陈妈妈,您让我进去吧,我同父亲母亲与阿泠都说好了的。”

 

沈家并不担忧那些所谓的禁忌,只一心一意求个母子平安。

 

“天大地大产妇最大,是公主不让您陪着的,您就待在外头等罢。”

 

陈云霞说完就抽手欲转身往里走,但被沈宴死死拽住,“阿泠不会的,我们之前说好了的。”

 

“这真是公主的命令!二公子,你进去公主还得分心,不如在外头的好!”

 

沈宴听了这话只得认了,他的阿泠自有打算。

 

“那一切拜托陈妈妈了。”

 

“放心。公主这胎怀得妥帖,不会有事。”

 

“阿泠,我在外头陪你!我不进去,你安心!”沈宴扬声在外头喊了一句。

 

陈云霞见他总算不闹了,立时就回了产室忙碌。

 

 

正值深秋,又兼漏夜,本该沁凉舒畅,可阖府上下却都是急得满头大汗。

 

沈宴更不必说。

 

金鳞夜行多年,见过的血杀过的人早难计数,可他当下却仍觉得那一盆盆自产室端出来的血水震人心魄。

 

刘泠因嘴里咬着软布,所以并没有什么痛呼泄出,沈宴并非不知,但他仍是担忧得紧,身上家常旧衣被他攥得白上加白。

 

沈公与沈夫人来回劝他几次坐下等,他都不理,甚至连脚步都不肯挪一下,直直伫在那不碍下人来去奔忙又离产室近的方寸之地。

 

他就这么静静地立在那儿,腰背直挺,如绷紧的一根琴弦。

 

待到天色微明时,一声婴儿的啼哭终于让这琴弦松下劲儿来。

 

陈云霞抱着孩子出来报喜时,沈宴连孩子都顾不上看便就着半开的房门窜到了刘泠身前。

 

“阿泠,还好吗?”

 

“我没事,就是有些困倦。”

 

“辛苦你了。”

 

夫妻俩此刻眼里只有彼此,将刚出生的小娃娃忘得一干二净,还是沈夫人抱了孩子过来问名字,小两口才回过神来。

 

“叫晨曦。”两人异口同声。

 

沈夫人闻言瞥了眼外头渐亮起来的天色,正是晨光熹微,以为二人是刚商量出来的名字,点头笑说:“这名字倒是极合这出生的时候。”

 

沈夫人不知道的是,这名字实是二人早便想好的。无论这孩子是男是女,是星夜出生亦或亭午降世,都叫晨曦。

 

只因他二人都将对方视作黑暗中踽踽独行多年后,遇上的破晓天光。

 

 

END

 

 

因为翻找片尾演员表和剧本相应片段时没有找到洞房夜和灵璧一同守夜的丫鬟的名字,所以我就自取了灵杏为名。

 

这篇前些日子就开码了,所以先码完先发。


由于过于懵,所以斜杠是随便打的,我其实不知道哪里不可以🤣

 

 

注:旧时服丧按亲疏严格划分等级,广平王去世,刘泠作为已嫁女需服齐衰,为期一年,沈宴作为女婿需服缌麻,为期三月。守孝期间禁忌很多,具体大家可以百度,本文中着重强调的是夫妻不宜同房不宜有孕,否则大不敬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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